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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床单的四个角都脱落,令灰色的床垫露出来。因为丝和泥紧抓着床单;不只
是手脚,她们连每一只次要触手都用上了。在刚才的过程里,明感觉节奏还不算
太快。而实际上,她们三个的动作却可能和前几次一样激烈。
明在舔一下右手背后,开始欣赏床上的更多痕迹。和前几次一样,床单又湿
一大片。而有将近三分之一是淫水,其余的都是汗水和唾液等。
湿黏、温热的体液,和一时之间难以数尽的大量皱褶,更衬托出丝和泥高潮
后的痴态。明觉得这景象还真有意思,应该拍下来,设为手机桌面才对。
丝和泥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明想在睡前、刚起床和吃
饭时都看这画面一眼;乘坐大众运输工具时,也可以只看这几张照片打发时间;
到时候,连行进间的震动──无论大或小──,都有助於她回忆上次做爱的过程。
一路上都幸福到脑袋快要融化,而这样会坐过站吧?明想,该限制自己只盯
着发呆两分钟,或者乾脆设定个到站时响的闹铃。
这些照片,还可以做为下次做爱时的配菜之一;思考到这里,明点两下头。
很显然的,她已经阻止不了自己的脑袋了。
明打算一边提醒她们上次表现得是有多么羞耻,一边含着她们的耳垂,说:
「想不想再变得更羞耻一点呢?」
兴奋到全身燥热的她,双手十指迅速开阖。在把性欲压下来后,她伸出位在
右手肘下的触手,去拿书包里的手机。而在这时,她想到那台手机其实相当古老。
画素极低,她想,照出来的相片,可能会破坏眼前的画面。
她停止翻找,在心里叹一大口气。而即使是在现代,手机的照相功能也很少
真正令人满意;明觉得,是时候该买台好相机了。她晓得该拿出积存已久的压岁
钱,而这或许是第一次,她对花大钱买昂贵的机器没有任何罪恶感。
这时,肉室里的蜜醒来了。先打一个不算大的哈欠,再伸一下懒腰;她站起
来后,花几秒钟使劲甩动全身。配上一个简单的法术,她不需要梳子,就能把身
上该汰换的毛发给全脱下来。整个过程只要花不到两秒,而她又多甩动几下。纯
粹只是为了舒展一下筋骨,促进血液循环。
这部分她若是也使用法术,就能够做得更加确实。而在多数时候,蜜不想像
召唤师那样生活。她比较喜欢和一般人类一样,就凭着单纯的动作,来调整自己
的身体。
不那么依赖法术,会让她有种确实生活在这世上的感觉。身为智慧生物,就
是会去主动追求这些,蜜想,除了安全感之外,紮实感更加重要。这说来实在有
些抽象,她认为自己就算再增长几岁,也没法把这一切给好好表达清楚。
蜜不再甩动身体后,低着头,说:「如果凡诺也懂得──」她没说下去,也
阻止自己花太多时间去回想他。
看着毛发被肉室地面吸收,蜜也很快改变一下肉室的部分构造。在一串咕
「噜声」后,明家中的空气有不少都被引入蜜所在的区域。
蜜闭上眼睛,把头抬高。她动动鼻子,嗅闻一下味道;除了食物的香气外,
还有明、丝和泥的体味。
她也顺便注意一下泠的位置;现在,他正位在肉室另一端,几乎没发出什么
味道。也好像真的没发出多少声音,蜜想,泠八成还是在做衣服。
她看过他十分专心的样子;彷彿不只是在注意针线,而是在观察原子。就算
只是远远看到,也会自然而然对他的态度产生敬意。所以在早期,要论触手生物
的内在,泠是最让她感到安心的。
蜜要是把自己的嗅觉调整到接近一般的犬科动物,有机会连露的味道都能闻
得到。就算她位在明的子宫里,蜜光凭嗅觉也能得知她身体状况,甚至是心情。
短期内不需要如此,蜜想,该维持一点神秘感。何况她若知道得比明还多,
那对扮演母亲角色的明来说,可算是相当失礼的。
现在,蜜只想专心品嚐明发情时的体香。而才闻不到一分钟,她的主要触手
一下充血到极限。
「呜嗷──」蜜忍不住叫出来,一对尖耳拍打得快跟蝴蝶一样快。皮肤底下
瞬间积满热流,让她好想再动一动全身。
而反正周围没人,她乾脆就在地上打滚。在曲起四只脚的下一秒,她的爪子
和肚子都对着天花板。
闭起眼睛的蜜,先室回想起明的脸,然后是明的肚子和乳房,接着是明的腰、
屁股、双腿和脚踝。「她的颈子和头发,也是相当精采呢。」蜜说,一边点头,
一边扭动身体。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草地上玩疯了的狗。
而刚才的话,蜜想,不适合从年纪大的人口中说出。要是让明听到了,就算
她不会觉得反感,蜜自己也会想要挖个洞躲起来。所以在以往的日子里,蜜即使
兴致高昂,也一直避免有类似的发言。即便这可能会让露觉得她过分严肃,甚至
缺少情趣。
有些事情只有年轻人做起来,感觉才会是甜而不腻的,蜜想,叹一口气。
就算有这些顾虑,要蜜现在不去回忆先前和明亲热时的种种,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在梦中的交流之后──想到这里,蜜皱一下眉头,思绪马上就转移方向。
又想到露的她,把焦点放在明的肚子和乳房上。
明年纪轻轻的,却已经散发母性光辉。这过程明明很辛苦,她却毫无怨言。
在多数时候,她完全把露当成是自己的孩子。而她又大方献出自己的乳汁,好像
有心把每个触手生物也都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所以对蜜来说,喝明的奶,有时
比和明做爱还要让她感动。
蜜尽管难以想像自己全身进到明子宫里的情形,却也有点羨慕露。被子宫包
覆,是更彻底的呵护,蜜想,感觉一定和被触手衣裹着还要特别。她记得丝曾这
么描述:「明的子宫啊,是个会让人感到无比安全的地方。待在那里,专心品嚐
那种让人好怀念的幸福滋味。一个不小心,连思考都会停滞,啊啊──真的,比
身在绿囊里还要舒服!」
回忆到这里,蜜又差点叫出来。尽管她也晓得,这种行为非常不符合自己的
年纪。和明密集相处不过半天时间,她连心态都变年轻了。沉重的部分虽依然存
在,却不再那么让她感到难以喘息;枷锁上的刺和鏽斑,有将近大半都明给融化。
即便如此,蜜还是不敢大声说自己爱她。明已经知道理由,也早就能接受这事。
蜜倒是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是比当初和他见面时,还要更加喜欢她。
这可不只是修辞游戏而已,蜜想。她紧闭双眼,把身体往右翻。
而忆起自己先前明脑中展开的记忆,让蜜的心里又涌出不少罪恶感。特别是
想到自己在那次会面时的表现,一阵涩麻、酸疼又让她的胃有些难受。耳朵垂下
来的蜜,又忍不住舔自己的两只前脚。而即使她是这样麻烦的傢伙,明还是愿意
主动亲近她。不只是以喂养者的身分,也是以朋友──甚至接近爱人的心态,来
给予关怀。正因为如此,明才能在每个触手生物的心中,都累积难以动摇的光芒。
蜜停下动作,懒洋洋的趴在地上。全身发烫的她,必须得要吐出舌头,才能
让体温在一分钟之内降至刚醒来时的水平。她可以想像得出,丝和泥现在是什么
情况。
这对姊妹的能量早就满了,肉室里的储存槽也是,蜜想,要是连储存槽内的
空间都没了,多出来的能量就只会浪费掉。
在过去,他们就算只是要展开肉室,也要谨慎对待。一想到明现在每次做爱,
都会有不只百万单位的能量从此散失,蜜还是会胸腹一缩。然而,即使感到有些
不舍,蜜心中的愉快也很难被压下。身为触手生物的领袖,她的生命中有不少时
光都在烦恼能量来源。而在和明相处过后,她的焦点也早就不在能量上。
「这或许是我一直期待的。」蜜说,舔一下鼻子。
每个触手生物都认为,能量的存在过分具体。就算无法说是不值得追求,也
至少是不够浪漫的。相较之下,明对他们的看法,和他们表现出的诚意是否足够,
才应该是他们目前最在意的事。
蜜伸出右前脚,对眼前一条缝隙轻轻一拍。在又一串「咕噜」声后,肉室变
回她睡觉时的状态。这样,蜜就听不到明、丝和泥传来的声音。再过一小段时间,
她们三个味道也会消散。
先前,她为了维护休息时的品质,必须得暂时把自己所在的空间和明的家完
全隔开;不然,就算她把感官调整到只和人类差不多,也可能会因为那些声音和
味道而醒来。
要是没有幻象的话,蜜想,别说是明的家人,连隔壁邻居都会发现。
而嗅到用餐与高潮后的味道,让蜜能判断出,自己睡了至少两个小时。而可
能再过不到一个小时,明就会进到肉室里。
除了不想打扰她们,蜜也有自己的计画。已经没剩下多少时间,她得赶快去
准备才行。
丝和泥的意识几乎是同时恢复,而两人的反应却有不少差异;丝先挺起上半
身,泥则是先把双腿并拢。
非常害羞的泥,动作也特别的快,而这也使得她的乳房上下弹跳一阵。一滴
不是特别显眼的汗珠,被她稍微往上翘的乳头给甩下来。明就算视力不是特别好
──上次的检查结果,已经落到一点零一下──,也不会错过这细微的动态;一
但进行视奸,她可是非常专心的。对此,明当然不会大声说出来,只会偷偷的为
自己感到骄傲,
泥闭紧双唇,觉得自己先前高潮时的样子不够淑女。在她眼中,大部分的泪
水都是前次高潮所累积。而配上她害羞、着急的样子,看来还真有些可怜;像是
被欺负的少女,明想,先是心疼,而后心跳加快。
明在觉得自己好差劲的同时,却也无法压下食指大动的感觉。又一次,她好
想舔遍泥的全身。现在,明装有四只触手,可以同时含着泥的耳朵、乳头和主要
触手。而她在吸吮泥的主要触手时,除了可以用鼻头来搔弄尼的腹股沟外,也可
以两手抓着泥的屁股。
泥从脚底到背脊等处的颤抖,会穿透手心和舌头,进入全身,明想,那会是
个很好的沉思方式。
在脑内编织这些情节的同时,明也很努力让自己看来不那么猥亵。而她只注
意表情,完全忘记该移开视线。
看到明一直盯着自己的两腿间,泥不会试图遮掩;和面对丝时是完全不一样
的态度。随着体内的热度趋於平稳,明现在好像也不好意思开口要求,泥想;这
时,才更该表现得主动一些。
所以尽管没接到指示,泥还是将膝盖往倒向两旁,把下阴部给稍微往上抬。
配上一点吸气的动作,她的阴唇会自然开出一条──宽度还远不及小拇指尖的─
─缝隙。
小阴唇的纤润光泽,自大阴唇内透出。而小阴唇的细緻,也衬托出大阴唇的
滑嫩。两者尽管存有差异,却难以只欣赏其中一方,明想,兴奋到忍不住磨牙。
好想用精液来妆点它们,好想看它们被大团精液撑开的样子;思考到这里,明的
阴蒂和乳头又勃起到极限。她在用力吞口水的同时,也提醒自己:必须得节制。
最近每天好像都要这样提醒自己不只十次,明想,乾脆把这句话用毛笔写在纸卷
上,贴在床旁边算了。
和泥不同,丝一直都没那么急着并起双腿。除了使劲挺起下半身外,丝还有
点想要用两手的中指和食指把阴唇拉开。
刚高潮过,却还这么积极引诱明,可是会让自己显得十分贪得无餍;丝晓得,
却非常喜欢扮演这种角色。就是因为和明还处於热恋期,才该放胆做这种事;这
是珍惜这段时光的最好方法,丝想,相信明会理解的。
明的回应是,伸出位於左手肘下的触手,舔舐丝的阴蒂。和以往不同,只是
浅浅的一点;力道相当轻,动作也不快。如果舌尖前是一块蛋糕,明想,这样大
概只够舔去鲜奶油的一角,留下的唾液可能还比舔去的鲜奶油多。
而如此轻柔,却又是针对关键位置,其实比使劲舔舐还要能够让丝大声淫叫。
明两手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即使反应再大,最多也只是弓起身体而不会掉下床。
原本,丝的身体就是处於高潮后放松状态,现在又变得像是触电般紧绷。她
的乳头和阴蒂再次充血到极限,两腿也马上并在一起。纯粹反射性的动作,远比
慢慢来还要更刺激明的次要触手。
被那双柔软、细緻又散发香甜气息的腿给夹住,明想,真是让人骨头酥软。
以前,她第一次听到有人会特别喜欢小女孩时,还感到很难理解。现在,她尽管
不算是他们的一份子──她的对象并非人类,且喜好范围也太广──,却也算是
知道他们的浪漫了。而明也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过像丝这般可爱的时期。
不到十秒,丝的姿势就变得泥刚回过神时差不多。像这样的过程,明也好想
拍下来。丝的嘴巴微开,脸变得比泥还要红。而在受到足够的刺激时,丝看来就
不会过分色瞇瞇. 也因此──相当难得的──,她现在看起来比泥还要更为少女。
好想射精在丝的体内,把她娇小的子宫给撑大;明屏住呼吸,把张牙五爪的
性欲给压在横隔膜之下;泥则是低着头,两手中指按着太阳穴,把自己脑中所有
针对丝的淫秽念头都给敢走。
明在吞一口口水后,呼一口气。几天后,她会再次和她们做爱,而她当然不
想一次只和她们其中一人做。好像越接近预产期,就越容易发情,明想,胃口还
越来越大,这应该跟体质应该没有关系。似乎,在她的潜意识里,有急欲证明
「自己在怀孕期间内也能尽情享受性生活」的欲望。
这样对小宝宝不好吧,明想。怀孕时做爱,对腹中的胎儿有哪些好处;就算
能够消掉查询纪录,她也没有勇气在网路搜寻引擎上打这些关键字。
她打算在预产期前五天左右就开始禁欲,而这次应该会比喂养前还要来得顺
利。有小宝宝和没有小宝宝,明想,是不一样的体质和心情。她咬着双唇,一脸
认真的点一下头。
在发现丝和泥的体味变淡一些后,明让四只触手靠近她们的腋下;即使没碰
──她不想在她们专心感受高潮余韵时还骚扰她们──到,她也能感觉到两人的
体温稍微下降。这表示她们的高潮余韵已经差不多来到最后,明想,是时候可以
清洁身体了。
明最在意的,是要用毛巾擦拭,还是该用舌头去舔。人的舌头或许不行,触
手的舌头应该就没问题,明想。而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要怎样把四只触手的舌头
给调整成清洁模式。
她才思考不过三秒,就想到一个最有可能的解决方法。几乎同时的,丝和泥
互看一眼。此刻,她们脑中的念头,基本上都和明差不多。
泥两手托着丝的腋下,而丝也把双手放到泥的肩膀上。两人在张大嘴巴的同
时,也分别让背后和腰上的次要触手都张口。
泥舔舐丝的左边锁骨,丝则舔舐泥的颈子。在一旁欣赏的明,正一边摩擦双
手,一边用舌头搔刮自己的牙齿和硬颚。当然,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学会用触
手的舌头来──清洁她们的身体。然而她要是一下做得太彻底,可就欣赏不到眼
前这种姊妹互舔的画面了
早晓得明的喜好,丝和泥也乐於如此。姊妹俩算是从小做到大,而和小时后
不同是,以前她们身上没有这么多体液。为了节省体力,她们在找到喂养者之前,
都不曾经过历性高潮。
在高潮之后,丝想,无论是味道还是口感,都有不少差异;除了体温上升和
体味变浓之外,连皮肤也会变得紧緻. 如此複杂、具有变化性,泥承认,嚐起来
是非常可口。她在不知不觉中脸红,脑中甚至还浮现出舔舐丝的子宫口,亲吻丝
的肛门等画面。而泥最多就只是心跳再稍微加速,不打算再有更多反应。现在,
她的表情不仅正经,还带有一些些冷漠,明想,这种僵硬感,应该真有助於她压
下更多的性幻想。
满脸笑容的丝,则是表现得和以往一样。她毫不掩饰自己在这过程中的陶醉
之情,且泥被她舔过的地方往往是变得更为湿黏。而非变得乾爽,丝想,笑出声。
她打算先专心品嚐,晚点再启动清洁模式。
早在转身面对的泥时候,丝就变得相当兴奋;她不仅再次发情,还期待泥能
够发情得比她还要厉害。实在看不下去的泥,小声提醒:「我这样做,不只是为
了你,也是为了明喔。」
在泥的心中,明比丝要重要多了。而泥所谓的小声,也正好是明能清楚听到
的音量。明早就知道她们是为了满足她的喜好,因此也感到有些罪恶。明把头往
右偏,打算以吹口哨来装傻。
眉毛动两下的丝,嘴角也再次抬高。她露出四颗不太显眼的犬齿,好像是打
算更进一步侵犯泥。明腰桿挺直,脸上难掩期待。几乎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泥,则
是举起腰后的两只触手。她想,若只是要防禦丝的嘴,这么点触手算是足够。
而丝只是吐出舌头,再慢慢靠近泥的嘴巴。当她和泥深吻时,明感觉尾椎内
的热流正慢慢往上爬。能同时服务明和泥,是丝此时最开心的事。就怕自己表示
得还不够清楚,丝先让舌头动更得快,同时再看着明的眼睛。是比较喜欢明,还
是比较喜欢姊姊?对於这个问题,丝想要继续模糊下去。
明放慢呼吸,感受脑内酥酥沉沉的感觉。而过不到两分钟,丝和泥就清洁完
毕。丝若一开始就把舌头都转为清洁模式,整个过程或许会在一分钟之内就结束,
明想。而能看到好戏延长,她当然会在心里偷偷感谢丝。
丝在泥的身上留下好几个吻痕,有些即使揉过,也要过半天以上的时间才会
消去。泥虽然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却没有念她。这表示泥现在的心情很不错,
即便对丝有些不满,她也只会皱一下眉头。而丝就算没说抱歉,也只要稍露出一
点畏缩的姿态,泥就会愿意原谅她。
然而,就是因为眼前的气氛是在轻松也不过,丝不但不紧张,还嘟起嘴巴,
再次和泥索吻。皱紧眉头的泥,兴起用触手咬丝屁股或大腿的想法。而无论是难
相处,还过分严肃,都不是泥想在明和丝面前营造的形象
泥在轻咳一声后,意思意思的低下头。丝则是瞇起眼睛,把嘴巴给迅速抬高。
怕门牙会撞在一起,泥在中途就把脑袋后往后缩。
到最后,两人的嘴唇只是轻轻碰一下。而光是这样,就已经让泥的脸变得比
丝还要红。
就算泥只是应付一下,丝还是会感动到快要从床上跳起来。才过不到两秒,
泥就必须忙着以左右腰侧上的触手,把丝欲紧抱她的双手给拨开。
明想花至少一分钟,去仔细欣赏她们打闹的样子。而不幸的是,她竟然在这
个时候感觉到便意。
传说中的莫非定律?明想,眉头紧皱。肠道内的紧绷感迅速加剧,她要多撑
两分钟都没办法。
「我要──」明小声的说,「我要去一趟厕所。」
丝睁大眼睛,背上的触手瞬间变直。不仅如此,她连头发也有些往上竖,两
腿还站得跟军人一样直。下一秒,丝像个拳击手一般,高举双拳。想像自己正沐
浴在聚光灯下的她,眼中燃起让明背脊发寒的火焰,只差没大喊──
「万岁!」丝还是喊出来了,一颗位於眉心的汗珠滑至鼻樑上。泥全身一颤,
下颚略往前移。明伸长脖子,大吼:「你那么高兴干嘛!」
而要是在这个时候太过用力,情况会很不妙,明晓得这一点,赶快把怒火压
下去。其实,她自己也有些高兴。在把肠道清乾净后,与蜜见面的时刻就近了。
「我等下要进到肉室里,」明说,两手盖在自己的屁股上,「在那之前,我
要先浣肠。」
「对、没错,」丝说,用力点两下头,「毕竟蜜可能抽插明的那里嘛。」
丝说得如此直接,让明羞到把头往右偏。当明咬紧双唇时,丝又高兴到挥舞
双手,把右脚往后抬高;如果不是因为泥出手阻止,她可能真的会在原地转圈。
对丝来说,和明进行像刚才那样的对话,有如谱出一首完美的舞曲。
明瞇起眼睛,有点想用触手扁她。和其他人不同,丝是真的该多保留一点,
明想。而泥竟然没有开口吐槽,明不仅期待落空,也感到非常惊讶。
很显然的,泥一听到丝的话,也会自然而然开始回忆起前天发生的事。当她
想到明的肛门时,必须两手使劲压着自己的主要触手。而她尽管透过呼吸,让主
要触手的充血少些,却是怎样也无法让腰上的次要触手全都停止吐舌头。
能让丝稍微转移注意力,泥当然是松了好大一口气。也因为丝总是这么夸张,
她这个做姊姊的就不会显得那么离谱,明想,这应该也都是她减少吐槽次数的主
因。
在丝和泥的陪伴下,明前往厕所。
走廊因为与肉室连接,所以平均温度不低。明不需要穿上衣服──事实上,
她是走到一半才发现,自己没把衣服重新穿上身──。就算是在家里,又有幻象
保护,她的步伐还是没有在肉室里行走时那么自然。
而明晓得,自己总有一天会在学校等公共场所全裸。不为别的,就只纯粹享
受暴露快感,她想,而若只有裸奔,感觉不太够。反正已经在学校和公园的公厕
里与丝做过了,接下来就算会想要在其他类似的地方和他们发生关系,也不是一
件多奇怪的事;明决定先专心思考在这主题下的种种可能,至於道德等层面的问
题,就留待以后再吐槽。
不可能不依赖肉室,这是卫生问题,明想,不然舌头可以舔的地方就太少了。
公园是在住家附近,而那天下雨,根本没什么人;以挑战羞耻心的极限来说,
这难度显然还不够高。果然该选在学校,明想,不仅人多,有不少还都认识。不
过现在放寒假,冷清得很。等到开学后,她可以选择厕所以外的地方,像是在操
场或体育馆,或者乾脆就在教室或走廊上。
和丝说要在户外做,就算天气不佳,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而如果是要和丝
以外的触手生物约呢?明想,得准备一个更自然、富戏剧性,又最好能维持自身
形象的一套说辞。这实在太複杂了,她决定以后再思考。也多亏这一段离谱的性
幻想,明在来到厕所之前,大半注意力都不在自己的肠道上。
她从丝的手上接过肉块,进到厕所里。在把门关上之前,明又兴起拥抱或抚
摸她们的想法。但直肠的紧绷感越来越强烈,让她难以付诸行动。
现在,她要她们离厕所越远越好。
「拜託了!」明说,两手合在一起。丝嘟着嘴,一副就想赖在地板上闹彆扭
的样子。明不理她,只是慢慢把门关上。丝一直到被泥拖走时,都还在上下挥舞
拳头。
真是个任性的傢伙,明想,把门关到底。她在锁上门后,小声说:「我的老
公竟然会是这种人。」
难怪先前,明会希望以后和丝生下的孩子,在个性上能少像丝一点。乍听之
下是有些过分,但其他触手生物也一定能认同。说不定丝也会是这么认为的,明
想,成功让自己的罪恶感少一些。她以左手无名指盖过自己的肚脐,说:「丝都
已经是这样了,露有可能会比她还爱胡闹吗?」
她低头,看自己的肚子,眨一下眼睛。皱着眉头的明,原本想要叹一口气,
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产下你后,肉室内铁定会变得更加热闹吧?」明说,脑中浮现丝和泥先前
描述时的表情和内容,十分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她放下马桶坐垫,两手慢慢从自己肚子的上缘摸至下缘。肉块的浣肠效果极
佳,而明打算先靠自己的力量。她的身体健康,又每日都有摄取足够的纤维和水
分。这过程花不到三十秒的时间,还不够她看一页书呢。
在觉得差不多之后,她自己用卫生纸擦乾净。接着,她再把肉块的银色末端
挤向肛门。这样才能确保最后黏附在肠道上的都清理乾净,明想,屁股有些紧绷。
即使她用力缩肛门,肉块还是会整个钻进去。在有过几次肛交的经验后,这过程
已经完全不会让她感到可怕。
用它来清理肠子,其实还蛮有趣的,明想。而她绝对不会把这种感想告诉丝。
至於自己是否把这肛交前的「准备」视为是「热身」,明嘴巴上会强调自己「连
想都不敢想」,在心里却偷偷的点头。
最后,明觉得非常清爽,身体轻盈得像是一下年轻不只五岁。不晓得这是否
是肉块保留肠内益生菌的效果,明想。至於一般人使用的浣肠方式和刚才使用的
浣肠有何差异,她无从比较;在这之前,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浣肠经验。
在又用一些卫生纸仔细擦拭过后(前一次她大可不擦,可那样放肉块的时候,
就很容易把手弄髒),她从马桶上起身,按下沖水按钮。
在这极为放松的时刻,明特别容易胡思乱想。有一瞬间,她彷彿在厕所里的
每一片瓷砖上都看到有大量猥亵词句浮现,全是描述她上个月至今的性行为。就
算这些不堪入目的描述没烙在她的皮肤上,也早就刻印在她的灵魂深处。而随着
每一次睡醒,罪恶感却变得越来越少了,明想,几乎不为此感到紧张。
肠子里已经算乾净了,而明为了确定,又稍微使劲。这一下,跑出来的声音
比之前还要令她尴尬。
下一秒,明就听到丝的笑声:「呜呼呼──」听起来不是特别猥琐,明想。
而她又觉得,自己要是看到丝的表情,可能会有不一样的感想
她们距离厕所根本没超过十步,甚至可能不到五步。不够远,也绝对闻得到;
明尽管没有太感到意外,却还是一副失意到快要化成灰的样子。
泥即使没笑出来,却也没把丝拉远一点;该不会连泥也在一旁,还同样一脸
兴奋?明皱着眉头,觉得那画面实在很难想像。正经又端庄的泥,才不会是那种
女孩。很难说喔,她们毕竟是姊妹,明想,咬着牙。
而触手生物即使不透过法术,嗅觉还是比人类灵敏,这表示她们就是算坐在
家门外──乾脆别再去思考这些事,明握紧双拳,下定决心。
现在,她全身赤裸的坐在马桶上。虽不是第一次如此,却还是会让她起鸡皮
疙瘩。几次把左手伸到自己的两片屁股间,这画面实在称不上美观。说这些必要
动作粗俗是有些过分,而无论再怎么修饰,明都很难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是性感
的。
而丝却可以对这景象流口水,明想,小声说:「我宁可你是对我生产时的样
子发情。」
在沖过马桶,等味道全散去后,明以沾过自来水的卫生纸,把肛门和周围所
有可能藏污纳垢的地方都给仔细擦过。
又过快一分钟后,明才离开厕所,和丝以及泥进到浴室里。这一次,明想试
着完全不用沐浴乳;主要是考量到蜜可能嗅闻和舔舐她的肛门。而没有用任何香
精,又会让明感到不安。所以她要求丝和泥用清水和绿色液体多洗几次,哪怕这
样可能对皮肤不太好。
丝慢慢点头,过不到两秒,她就露出一脸福神似的笑脸。泥想,能够多摸几
次,感觉是赚到了没错。她的想法和丝差不多,但不表露出来。
明除了洗澡之外,也要再次漱口,主要是为了把丝和泥的味道给去掉。她曾
喝下她们的汗水和唾液,量还不少。而光是凭着几次吞嚥,并不足以彻底清除之
中的气味分子。
就这样睡觉的话,能做个好梦呢,明想,相信蜜也不会介意。但明还是坚持
要好好漱口。这与其说是为了礼貌,不如说是为了展现诚意。不仅是对蜜,明在
面对其他触手生物时,也常有一样的考量
虽然说若要做得更彻底一点,刚才就不该与丝和泥亲热;即使是以热身之名,
明想,也发现,比起谴责做爱次数太多,自己的良心最近似乎更难忍受对他们的
诚意出现瑕疵。
明喜欢在一天之内满足多名触手生物,而触手生物则不建议她如此。如此程
度应该不算太过分,明想。她认为这不但该被允许,还是件值得鼓励的事。
突然,很像是要谴责她的思考方式,露再次晃动手脚。这次的幅度又有些大,
肚子应该有些起伏,明想,闭上右眼,慢慢吸一大口气。此举让她的疼痛散开一
些,而晃动并未停止。
小宝宝会在妈妈的肚子里做体操,以前明觉得这种话听来有些蠢,而最近,
她认为这种比喻真是非常贴切。
「别这么等不及,你至少还要再待十五天呢。」明说,呼一小口气。而露当
然没有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停下动作。
难怪需要蜜帮忙调整胎位,明想。在觉得有些辛苦的同时,她也有些想笑。
露在进来前,好像还没这么有活力。露身体的恢复情况十分良好,已不再是那个
虚弱无力的触手生物。
明才刚开始感到得意,子宫内就传来一下重击。她呜一声,然后又闭上左眼、
嘟起嘴巴。
露进来时,将近八个月大,而明只要怀她一个月。这表示露最后出来时,就
等同於怀胎十个月,明想,粗略计算一下。显然过半个月,露的成长幅度就相当
於人类婴儿的一个月。现在她已经比刚进来时大一圈,像这样的连续晃动,对肠
胃的刺激实在不小。
明咬一下双唇,又开始感到有些痛。而她解决疼痛的方法,就只是皱着眉头、
慢慢呼吸,最多再以双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明当然希望露不要一下动得这么
剧烈,却不好意思开口要她乖一点。
不是露会不会听的问题,而是露已经算是很少打扰她了。且健康成长的胎儿
本来就有活泼的权利,明想,咬着牙。
露该不会是因为嫌她这个做母亲的太过淫荡,才用这种方式抗议?应该不至
於,明想,却会忍不住去想像这种可能性。若露不是触手生物,明还真担心自己
这一阵子的性生活和性幻想会对她造成负面影响。
明还不至於痛到跪在地上,但已经有点站不直。分别站在她左手与右手边的
丝和泥,各伸出──来自两边肩胛外侧和左大腿上方的──两只触手,勾住明的
腋下,也贴着明的屁股。两人小心翼翼的,一起支撑明的身体
同时伸出双手的丝和泥,以食指到无名指轻轻抚摸明的肚子下缘。两人都没
有施法,而光是这样的接触,就已足以让明在精神上有更多安全感。
「如果可以的话,我和姊姊都想帮忙分担。」丝说,咬着双唇。一样感到极
为心疼的泥,用力吸一下鼻子。明以两手食指过着她们的嘴唇,说:「光是有你
们这句话,就够了。」
每一次,她们的这类表示都能给她带来不少力量。
过约一分钟后,露的动作慢下来。肠胃的不适一下减少许多,像是几处大火
全被大浪给一次浇熄般,明想。她抬高眉毛,慢慢呼一口气。很快的,她笑出来。
而听到明的笑声,丝和泥也是嘴角上扬。刚才,丝在说完话后,又偷偷把左脸颊
贴在明的左乳房上。
由於丝靠得最近,明先亲她的左脸颊。低下头的明,用瞬间吸完一杯饮料的
力道,在丝的额头留下一个清晰的吻痕。
过不到五秒,明把头往右转,也在泥的右脸颊上印了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痕
迹。她还用下巴磨蹭泥的额头,这既是想要感受泥脸颊的滑嫩触感,也是希望能
透过几下揉弄,避免吻痕真的变成淤青。
明有时会因为激动,而在亲吻这类小动作上忘记轻重,第二下又常常会比第
一下还要过分。泥笑出来,这应该就表示她没觉得太疼,明想。
泥可爱的笑声,让明的体温一下升高不少。即使是为同一件事笑出来,泥身
体颤动的感觉也与丝有些不同;介於活泼和含蓄之间,让明忍不住伸舌头,把更
多唾液留在泥的额头上。
嫌这样还不够的明,右手抓泥的左边屁股,左手抓丝的右乳房。
想要大叫的丝和泥,几乎同时伸长脖子。而过了两秒,她们却只是微微开口,
吐出一点让明心里痒痒的细小声音。
看见她们内八的双腿,并观察到她们的膝盖内侧因相互磨蹭而发红,让明又
忍不住张大嘴巴,和她们接吻。先奋力吸吮泥的舌尖,再把丝的两边脸颊给舔到
股起来;这看来有些粗鲁,有点像是在暴饮暴食,却让她们三个都觉得好过瘾。
先前因为腹部的疼痛,导致明乳头和阴蒂的充血程度降低不少。而在又几下
亲密接触后,这几处又很快硬得和做到最激烈时一样。
不同於先前被她们抬着,明现在是左拥右抱的进入浴室。看向洗手台上的镜
子,明觉得自己像个荒淫的帝王、贵族、或富商。前两项在现代不常见,她想,
觉得自己比较像是行为不检点的艺人或运动选手。
就算与丝和泥同为女性,也还是会有这种感觉;只因明长得比较高,肌肉也
比她们发达。把双手搭在她们肩上,除了让自己看来很差劲,好像还会害得她们
身上也增加不少风尘味。
正因为有此顾虑,明才一直不把手伸得太高。这样的好处是:她既能摸到他
们,也能让双手避开洗手台上的镜子,把视觉上的负面色彩给减到最低。
好像不该太在乎这种事,明想,且既然都已经成为他们的喂养者,对於眼前
的画面就应该更加习惯才是。她搂着丝和泥的画面就算不纯洁,也至少是洋溢着
幸福与和谐。如果是在肉室里,明倒是很轻易就能说出这种感想。一来到肉室外,
缺少那种朦胧、柔嫩的气氛,部分人类的负面形象在她脑中就会变得无比清晰
明决定,在水蒸气多起来之前,她先不看镜子。丝右脚轻轻一踏,展开部分
肉室。明在泥的搀扶下,慢慢坐在由一堆细长肉块构成的凳子上。
丝拿起莲蓬头,先调整水量。泥负责拉出肉室里的红管,把大量的绿色液体
先浇在手上。两人在亲自以手臂确定水温适中后,才开始把水和手上的绿色液体,
一起淋在明的屁股间。
明的表情没变,但还是发出一声「呜」,让肛门用力一缩。泥忍着不笑,专
心控制手指的动作。而丝则是使劲伸舌头,呼吸也变得急促。对她来说,眼前的
画面实在是太可口了。泥也正是因为担心她会失控,才会抢着接下碰触明屁股的
工作。
明在感觉到自己的肛门正被泥抹上更多绿色液体时,从直肠到大肠都蠕动的
更加厉害。兴奋是难免的,而肛门就算了,明想,肠子不是性器官,不该有这么
多的反应。
情绪或许有影响,但在很大一部分上,是她自己把消化系统的正常运作和发
情联想在一起。而明不用多仔细分析,就能晓得自己刚才之所以搞错的原因;她
渴望肛交,也希望自己能够变得十分擅长肛交。
她想让自己的肛门和直肠都变得更灵活,给蜜带来不输阴道,甚至胜过阴道
的感受。前天的她,还会为此感到複杂。如今,她的态度已经超过「坦然面对」
的阶段,已到「积极进取」的地步。
由於脑袋又被新的複杂情绪给搞得很烦,明想在洗澡的时候尽可能放松。这
样她晚点进到肉室里时,状况才会更好。
虽然不久前才高潮过,如今余韵也完全退去,而丝和泥在碰触明的身体时,
还是会脸红心跳。特别是在沖完下半身,开始洗乳房和头发时,明想,眼睛往下
移动。
泥虽然面无表情,主要触手却已经微微充血。不想给明带来太多负担的她,
靠着移开视线和慢慢呼吸等方法压下去。丝则是在打开水龙头后就勃起到极限;
与泥不同,即便不要求立即满足,她还是希望明能够注意到。
在这种应当有正经表现的时刻,丝尤其能得到暴露狂式的满足。虽然触手生
物平常都很少穿衣服,明想,闭起眼睛,假装没注意到。
就算没流出腺液,从根部到末端还是会被热痒感填满,丝想,感觉两腿间有
一大块都快要麻痺. 而即便脑中有各种不正经的念头闪过,她和泥还是会避免让
主要触手碰到明。
明现在正为了和蜜见面而做准备,泥想,且有过先前的亲热,就该感到满足
了。基本上,两人都能够忍住;这不仅是基於对明和蜜的尊重,也是对自我的基
础要求。丝还记得蜜的教诲:基本的自制能力要有,不然就只是禽兽而已。
过约两分钟后,反而是明忍不住。她先抬起左脚,用膝盖碰触丝的触手末端,
再用右手抬起脑后的一大把头发,把泥的主要触手给整根包覆。
丝和泥都紧闭双眼、张大嘴巴。双手使不出多少力气的两人,既无法让莲蓬
头维持在一个固定的方向,也难以继续帮明擦拭身体。
泥的呼吸一乱,主要触手立刻就勃起得跟射精前一样硬。丝看到了,忍不住
笑出声。
明在以左脚背、脚踝、脚弓和脚跟磨蹭丝主要触手的同时,也用右手掌和大
把头发一起套弄泥的主要触手
有几秒钟,两人无论是尖叫时的音量还是颤抖方式都几乎一样,让明不确定
到底那谁得到的刺激比较多。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丝和泥现在尽管又得靠几只
触手来支撑身体,但还不至於因为这几下刺激就高潮。所以可玩得久一点,明想,
花样或许也还能再多一些。她半睁着眼,舔一下左边嘴角。
在先前的过程中,丝和泥的身体就已经被莲蓬头淋湿。而此时,她们的阴道
正流出大量淫水。明就算视力不是非常好,只要稍用心一点,依然能看得出淫水
和自来水的差异。很快的,她感到口乾。而只舔大腿内侧是不够过瘾的,明想,
应该把她们反着黏稠光泽的下半身,都给彻底舔过。
而她必须忍耐,特别是考量到等下和蜜亲热时,需要耗费大量的体力。只能
把现在得到的感动先存着,待晚点进到肉室里时再好好发挥;就在她想着这些事
时,丝和泥的触手末端都涌出不少腺液。透明度不高,显然还混有一点点精液,
明想,忍不住伸舌头,但没低头去舔。
四肢无力的丝,莲蓬头自右手脱离。因为是落在肉块而非瓷砖上,没有弹跳,
只发出一声沉沉的「啪」。
明的四只触手都张大嘴巴;既露出牙龈,也吐出舌头。看起来快比盲鳗还要
丑,她想,强迫它们恢复原状。不少唾液自四只触手的嘴边流下,若没被肉室地
面吸收,这些唾液足以汇聚成一个巴掌大的黏稠水漥.
明把它们往下压,用於抚摸丝的屁股和尼的肚子。明左手拿起莲蓬头,说:
「抱歉,浴室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好了。」
丝和泥也同意这一点;水蒸气的魔力,有时还胜过肉室里的光线。明的身形
变得略为朦胧,乳晕上也总有几滴清水;即使味道被洗去,泥光看,也能把自己
想像成是被明的多种香甜气息给包围。
而明深色的双眼,在这片白色之中则反而被大大突显;之中的光芒,丝想,
既有属於母性的柔美,又有能归类为肉食性动物的锐利质感。
再加上明的皮肤又因水温而泛红,让丝和泥就算只是瞥见,也会感觉自己从
头到脚──甚至从里到外──都像融化的糖果般,变得软绵又黏滑。
明两手合起,说:「下次,我们就在这里做吧。」
丝吸吮右手食指,问:「在浴缸里?」
「浴缸很不错吧?」明说,眨一下右眼。家里的浴缸很一般,论情调是比不
过有脚的,但足够挤三个人。不足之处,以大量的精液来弥补就是了,明想,身
上的四只触手又开始磨牙。
「不过,」丝说,轻皱眉头,「浴缸很硬呢。」
明看着她,说:「真不愧是仔细思考过这种玩法,还曾在梦里尝试实行的人。」
丝右手摸着头,嘴里吐出一串有点猥琐的笑声。泥看着地上的肉块,「一定
要用肉室辅助吧?」
明让双手做出掬取状,「或者只是用肉块拼出浴缸的形状就可以了。」
丝张开双臂,一脸兴奋,「我们可以让肉块的颜色也变得跟浴缸一样喔!」
可是让肉块从红色变成白色或黄色,明想,看起来会有种不太健康的感觉呢。
泥转头看向浴缸,小声的说:「那样的话,一定能做出精液池。」
如果是让明的每一只触手都装上睾丸,丝想,这一点空间可能还不够用呢。
丝最积极回想的,是明让泠融化的那次。而泥最喜欢的,还是之前在丝的梦
里看到明穿上婚纱,又被迫洗精液浴的样子。在泥的脑中,那一连串画面不仅清
晰,还多了更多段落;随着妄想情节增加,那些大大小小的景象逐渐取代视觉,
简直快从她的眼中投影出来。
丝看向泥,不确定是该表示自己也有差不多的想法,还是要故意吐槽几句好
刺激她的羞耻心。
过几秒后,看来是终於下定决心的泥,马上说:「我想要全身都裹满明的精
液!」
还没等她说完,明的两边嘴角就流下一大堆口水。即使马上以左手背去擦,
又有水蒸气掩护,也无法躲过她们的眼睛;而比起注意丝那双又睁得跟猫头鹰一
样大的眼睛,明更在意泥接下来的反应。
做出那样大胆的告白,已经让泥羞到像是快要融化。就在她觉得自己的脑袋
已经开始沸腾时,明吸一口气,说:「我也想要被你们的精液淹没,而除此之外,
我也想要让你们在我的怀中融化!」
丝和泥听了,先是同时睁大双眼,再同时缩起身子。虽不至於脸色发青──
事实上,她们的脸都红得很──,但两人都以双手摀着嘴巴、浑身发抖。像雏鸟
第一次见到天敌,因感到无比惊恐、绝望,只好依偎在一起。
看到她们的神情,明先心跳加速。而不到两秒,她就回过神来。在把充满肉
食风格的笑容收起来后,她举起双拳,大声说:「你们有必要那么害怕吗?」
丝和泥脸贴脸、肩并肩,装出一副好像真的要被吓到哭出来的样子。
她们动作的同步程度未免也太高了,显然事先演练过。而一想到自己刚才说
出来的话竟被她们料想过,明很难不觉得自己离谱。简直像是脸上早已写满「变
态」这两个字,明想,感到背脊一阵凉。
丝和泥不仅一起发出小动物似的哀鸣声,连眼神都变得像是小动物。演技是
如此逼真,若非她们的次要触手没在中途就脱离演戏行列,明可能真的会有些紧
张。现在,两人身上的每一只触手都是嘴角上扬,使劲扭动舌头。它们一脸期待,
而丝和泥似乎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弄得满地都是口水。
明鼓着脸,两手抱胸。嘟着嘴的她,开始假装生气。到这时候,泥才停止演
戏。她一边笑,一边伸手安抚明。而演上瘾的丝,则是把脸埋到手心中,试图让
自己看来比泥还要楚楚可怜。
过约五秒后,考虑清楚的明,开口:「我刚才提的,就决定在后天实行吧。」
实在是忍不住就决定日期,明想,接着说:「在这之前,我要先和泠做。所以很
显然的,我是明天和他做,然后才会轮到你们喔。」
「这样的话,」丝说,故意把右手的食指到小拇指一根根伸直,「明就连续
四天都──」
她没有说完,还倒抽一口气。和刚才扳手指的动作一样,这也是故意的。她
认为这样带有惊惧和吐槽意味的留白,能让明又羞到想要逃离现场。
而经历过刚才的洗礼,明现在反倒一脸冷静。她看丝坚持不说下去,乾脆接
着讲:「我连续四天都『不休息』或都『在做爱』吗?」
丝抬高两边眉毛,慢慢点头。明伸出右手,轻劈丝的额头。泥没出手,只是
把头往右偏(她晓得自己现在就转为吐槽角色其实有点勉强)。明一边抚摸丝的
左脸颊,一边说:「虽然有些离谱啦,但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由於不是和人类建立这种关系,感觉不仅比较单纯,也可敬得多。明认为这
种逻辑没什么问题,只是不能大声说出来而已。
丝脸红,从阴蒂到乳头硬到发疼。泥流到大腿上的淫水,也一下增加不只两
倍。而她们在兴奋的同时,也开始真的为明担忧。
明挺直腰,说:「是有些忙碌,但我不会轻易改变行程。且就算是全身痠痛,
甚至闪到腰,灰池也能让我很快痊癒. 」
一直到了今天,明第一次试图喂养她们全部人的情形,对触手生物来说仍是
记忆犹新。那次真的是太丢脸了,明承认。说不定,此时连肚子里的露也能清楚
回忆到当时她倒地的瞬间。想到这里,明还真有点想抱头大喊。
两人虽然仍感到不放心,而在确定她有可能会调整时间后,心中的阴影就立
刻减少。
结果这一次交谈真正确定的,就只有和每个人做的先后顺序而已,明想,把
她们抱在怀中;脸贴着她们的肚子和腰侧,再左右摇晃脑袋,用耳朵和脸颊来把
她们都搔弄到笑出来。而她记得先前的原则:皮肤接触到的地方,都要重新用水
沖过。也因为顾虑到这一点,她没又一次用脸颊来磨蹭她们的主要触手
明在洗完澡后,和丝和泥一起回到房间里。明左手摸着胸口,右手摸着下巴,
觉得现在是时候再选一套要和蜜见面时穿的衣服。
而她才正准备打开衣柜,一个跟房门差不多大小的洞口瞬间自床铺与书桌之
间开启。在一片红色的背景中,一双琥珀般的大眼睛出现了。是泠,明想,立刻
转身面对他。
泠有着狭长的脑袋,和原而钝的吻部。除脚指上的甲壳,他全身几乎是和肉
室一样呈红色。要是身在阴影中,他看起来就像是由腊构成;而要是处在较亮的
光线下,他的皮肤则会泛出不输漆器的圆润光泽。
刚把头伸到房间里的泠,正小心翼翼的调整身体角度,让自己不至於撞到书
桌或床脚。以往,他出现在房间里时,手上拿着的是毛巾。如今,他却提着一个
黑色的衣架。
一直到他整个人跨出洞口,明才注意到衣架上挂着的,是一件旗袍。还是大
红色的,她想,马上伸手去摸。而泠也很快把旗袍从衣架上拿下来;挺起胸膛的
他,看来对手上的新作品非常骄傲。
明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这种衣服,除握一下厚实的滚边外,她还一直不自
觉的发出「呜哇──」等讚叹声。下摆长及脚踝,腹部和胸部用掉相当多的布料,
显然是为了配合她的身材。
旗袍只有一件,而明也开始想像,肉室里的其他人穿上这种衣服会是什么样
子。丝和泥应该是可爱型的,明想,动一动眉毛;露既高又身材火辣,应该非常
适合旗袍;蜜的话,因为既壮又多毛,或许穿一般的旗袍会有些困难,但也并非
完全不可能。而她最好奇的,还是先前听的大衣(对她来说,军事风的外型很难
想像),那还没做好,就是早就做好却先放在一边。
就在明看着旗袍上状似丁香的盘扣时,泠说:「你可以在进到肉室后,再穿
上这件衣服。」
「蜜会喜欢吗?」明问。泠很快回答:「她一定会喜欢的。」
泠这么肯定,除了对自己的功力有自信之外,显然还有其他可能,明想,马
上问:「是她要你做的?」
「是的。」泠很快回答。明很惊讶,他立刻解释:「上周,我问过每个人的
意见,那个时候,蜜表示:『旗袍很棒,特别是红色的,和明相当配。』」
「原来。」明说,点点头。虽然她觉得蜜不像是会说出那一类发言的人;而
她晓得,这表示自己根本不够了解她。
既然泠问过每个人,身为最后要穿上衣服的明,自然有权利再弄得更清楚一
些。
「你们还希望穿上什么样的衣服呢?」明问,把下巴抬高,故意表露出不许
他们隐瞒的气势。
丝两手握拳,大声说:「孕妇装!」
不是特别新奇的答案,明想,似乎就泠先前做出来的那件,可见他是在上周
初问的。而也许他做了不只一件,除了不一样的花色外,可能还有方便扯破的类
型。
泠补充:「她说出来后,还加一句『当然啦!』。」他在模仿丝时,没有增
加音量,只是稍微提高音调,而明却可以轻易想像出丝兴奋,乃至张牙五爪的样
子。
泠继续说:「『孕妇装』这三个字,丝几乎是用吼的,好像就怕肉室里有人
不知道她的喜好。我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还从来没看过她这样。而蜜当时醒着,
不然即使是躺在囊里,也一定会被吵醒吧?」
明很少听到泠说这么多话;在某种程度上,这事比他做的衣服还要新奇。显
然是他只是因为觉得特别有趣,才会说出来。
而听到他的连续发言,丝不但不生气,还用右手摸着后脑杓。这种既骄傲,
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模样,有点像是上台领奖的学生。如果有变态奖的话,明想,
又觉得自己也能得到一面同样主题的奖牌,说不定还比丝要高一级。
可能又是丝要泠说出这一切,明想,先在心里叹一口气。而过不到几秒,明
又露出微笑。就算是受到指使,她也能期待在这次经验后,泠会变得愿意更主动
分享自己所关心的事。
泥来到明的左手边,说:「丝除了开心得蹦蹦跳跳外,发出类似猿猴的叫声。」
乱叫又乱跳,明想,那就只会像是猿猴,或摄取过多咖啡因的小孩。听到自
己姊姊的话,丝睁大双眼,两边嘴角迅速垮下。泥抬高下巴,表示自己完全没说
谎,不怕受到考验。
丝迅速瞇起眼睛,把头低下来。嘟着嘴的她,一边用左脚背骚着右小腿,一
边在嘴里吐出「呜哼」、「哼呼」等声音。
在那次会谈中,泥要的,当然是婚纱。而她讲得非常含蓄,还羞得摇晃屁股。
丝抬高左边眉毛,忍不住为刚才的事反击:「姊姊要求的很多,像是『一定
要做得蓬蓬的』,又说『有肩带的太常见了』。最令我吃惊的是,她竟然还说
『最好是一人份的精液很难裹满』──」
「最后那段是你加上去的!」泥大吼,抬起腰上的所有触手,做势要狠很攻
击丝。
虽然泥的每一只触手都露出牙齿,明却觉得一点也不可怕。她想,这绝对吓
不了丝。果然,丝现在嘴巴紧闭,一副忍笑到快要飙泪的模样
就算本人再生气,泥每只触手的动作依然优雅如珊瑚;她还得多花一些功夫,
才能让它们看起来比较像是准备要嚥下些什么。明很快就意识到,这或许是自己
永远也学不来的境界。
丝把身体往后仰,又双手抱胸。虽然如此努力让自己看来是既恐慌又无助,
而她的嘴角却又抬得非常高。根本是一脸期待,明想,抬高眉毛。丝显然一直制
造机会,好像非常期待泥用上次的方式惩罚她。
而就算泥真的有讲那一句话,明也不会介意。她想,这能做为下次和蜜亲热
时所聊的话题之一。除觉得很有趣之外,明也发现,跟自己相比,身为触手生物
的泥,口味算是较清淡的了。
泥就算是发情,又用上所有次要触手──数量还是丝的两倍以上,散发出的
瞬间魄力还是比不过丝。这表示丝下是要是又失控,泥还是会被压倒在地,明想,
偷偷吞下一大口口水。
明一边试着把自己的触手调整得和泥差不多,一边看着泠手上的旗袍。在听
到他的话之前,她还不知道蜜喜欢这种风格。
现在,身上穿着蜜喜欢的衣服,确实会增加不少信心呢,明想,对泠点一下
头,说:「谢谢。」
明看着泠,问:「你呢,在提出那个问题时,你心里又是希望我穿上什么衣
服?」
过约两秒后,泠稍微把头往上抬,语气平静的说:「睡衣。」
若不计入先前改的,就是快一个小时前脱下来的那件;既舒适,又充满喜气,
但实在不算性感,明想。她把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问:「我刚才醒来时穿的那
件,就是你脑中所想的?」
明把头抬高,对泠的左眼呼一口气。此举让他的肩颈一颤,眼中的光芒迅速
摇晃。她两手仔细移动,从他的肩头一路搔按至脸颊。
泠舒服到低下头,连呼吸速度都变慢。明一边以大拇指轻压他的下巴,一边
说:「还是说,你有其他的设计?」
其实到现在,明还不是很熟悉泠的品味。凭着这一阵子与他相处的经验,明
猜「透明度高的布料」与「长裙式的设计」,应该很合他的胃口
泠老实坦承,「还有另外一种。」他吸两下鼻子,眼中的光芒像水波般摇晃,
「我还没做好。」
没回答得很详细,似乎是想维持一点神秘感,明想,两手放回他的肩上,笑
着说:「慢慢来就好。」
先慢慢搔过他的锁骨,让她的胸部和颈子都微微一缩;过快五秒后,明的中
指尖才停在他的胸口。
除了抚摸他的胸口,她也有点想碰触他的主要触手──已经微微充血,脉动
算是相当显眼──。而在这之前,她也想把舌头伸到他的嘴里
而闭起右眼明,还记得先前洗澡的目的。她在呼一口气后,与泠鼻头相触,
说:「等下我要进到肉室里,所以先这样啰。」嘟起嘴巴的她,竖起右手食指,
「下次再亲亲。」
泠当然有点失望,眼中的光芒也缩小一圈。而仔细磨蹭明的鼻头,又让他眼
中的光芒变回几秒钟前的大小。
几乎是同时的,两人把头往后仰。泠吞下一大口口水,明则是呼出一小口温
热的气息。虽感到有些过意不去,但他一定能够理解,明想,抬起头,深吸一口
气。泠连鼻息也带有一股矿石般的香气,那是会让她感到心静的味道。